楼上，有人下来找关艺宣，见了陈书宁和郭丽娟，微微惊讶了一下。
“那个，书宁，丽娟，没什么事我先回寝室啦。”关艺宣笑着跟两人道别，而后才上楼去。
隔着一截楼梯，陈书宁和郭丽娟都能听得很清楚，刚刚下来找关艺宣的女孩似乎很着急，还没回到寝室就开始追问起来，“艺宣，怎么样怎么样？李暖君答应你了吗？”
“嗯！”关艺宣乖乖点头，忍不住又说，“我刚问她就点头答应了，她人真的挺好的！”
楼下，陈书宁闻言脸色一冷，这个关艺宣是真蠢还是假蠢？居然还说李暖君人好？敢情刚才她说了那么多都是对牛弹琴了。
很快，楼上那女孩直接说出了陈书宁的心声，伸手戳了戳关艺宣额头，“我看你是真蠢，货真价实的单纯！”
“什么呀？”关艺宣捂着额头，不明所以。
“你以为李暖君为什么帮你？”那女孩没等关艺宣回答又说道，“肯定是因为你是校长的亲戚，她不敢得罪你啦！”
“哪有，你别乱说行不？”关艺宣不同意，别人不知道，可她十分清楚，自己虽然是校长的亲戚，但在校长心目中，不比李暖君。
李暖君为校争光，哪是她能比的？
关艺宣突然很烦躁，“我真后悔告诉你这个秘密了，你能不能不要再跟别人说了，搞得我像是靠关系才选上的一样！”
明明，这是今天早上才传出来的消息，投票的时候，她没敢说的，也是因为今天早上突然碰到校长，表扬了她几句，被同学看到了才瞒不住说出来的。
“行啦行啦，我知道啦，这有什么好隐瞒的！”那女孩笑，又是安慰关艺宣，“艺宣，你不知道，其实有很多人会拿你跟李暖君做比较的，你这次可一定要好好表现，尽量到时候在舞台上碾压她！”
关艺宣又是皱眉，不明所以，“为什么呀？”为什么要比较？
“因为你们是前后两届文娱部长啊，你没看人家许焕奕和陆清恒两届校草，整天就被人拿来比来比去的？”
“那就让她们比吧！”关艺宣突然生气上楼了，没再理身后的女孩。
楼下，郭丽娟撇嘴不屑，“不就一个远亲吗？用得着？嗤！”
“这女孩挺单纯的啊！”陈书宁笑着应声。
“是单蠢吧？”郭丽娟还是那般不屑，“蠢地要死，也不知道大家喜欢她什么！”
陈书宁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，附到郭丽娟的耳旁低声耳语起来。
听完，郭丽娟整个人都兴奋地颤抖起来，“哼，李暖君，关艺宣，我们拭目以待吧！”
*
下午放学，陆清恒没等来李暖君，蒋钰也没等来莫晓羽，两人碰面，不言而喻。
“我媳妇呢？”蒋钰碰了碰陆清恒肩膀。
“不知道！”
“你媳妇呢？”蒋钰又问。
陆清恒脚步一顿，抿唇，“不知道！”
蒋钰撇嘴，闲来无事，“那打游戏去？”
“嗯！”
*
半个小时后，世贸百货二楼礼品店
圣诞将至，商场甚至每个店铺都用上了大大小小的圣诞装饰，甚至空气中悠扬的音乐，都是欢乐的铃铛调调。
下课时间，宽敞的礼品店内聚集了花花绿绿的女孩，每个女孩都在专心挑选着心仪的礼物，送给自己想要送的那个人。穿着制服的店员游走在顾客之间，或是在前台忙着包装礼品，忙地不亦说乎。
李暖君和莫晓羽每人头戴一个麋鹿头箍，颜柯的是一个圣诞老人发夹，三人提着小篮子，这边瞅瞅那边瞅瞅，很愉悦。
颜柯的小篮子已经差不多装满了，却还在继续挑着，不要钱似地看见合心意的就逮着问后面两人，“你们快看，这个我家曲哥哥合适不？”
李暖君敷衍地瞄了一眼，点头，“挺好！”敷衍是因为反正不管她们说什么，颜柯看中的都会买。
莫晓羽都已经审美疲劳，同样附和，“好好好！”
“我就知道我眼光好！”颜柯乐呵呵，继续毫无疑问地把手里的东西装进了自己的小篮子里。
三人逛到了围巾区域，颜柯又是毫不客气给曲致宇选了一条格子长围巾。
李暖君目光却被其中一条红色的围巾吸引了过去。
莫晓羽是来陪衬的，有些无聊，咋舌地指着颜柯臂弯挎着的已经满满当当的篮子，“小柯，你要寄这么多东西到国外去吗？”
颜柯点头，不以为然，“这哪里多了？这只是我的一小部分而已，还没加上我爸，我妈，曲叔叔，曲阿姨呢，这么算算，估计有一两箱吧！”
“……”莫晓羽默，好吧，她可能不太懂。
旁边，李暖君还在挑着围巾，颜柯又是故意碰了碰莫晓羽的肩膀，压低声音，“你看，暖君都买礼物了，你不买吗？”
莫晓羽脸色微讪，眼神闪烁了一下，“你们都有人送，我又没有，买来做什么？”
“谁说没有？”颜柯撇嘴，“蒋钰啊，他不是帮你找回自行车吗？你怎么也得礼尚往来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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