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内,夜色如浓稠的墨汁,借着昏黄摇曳的油灯,映照着桌上一片狼藉。杯盘东倒西歪,残羹冷炙上零星落着几只困倦的苍蝇,有气无力地爬动着,似乎也在嫌弃这早已凉透的饭菜。
曾小贤斜倚在椅子上,翘起二郎腿,慢悠悠地晃着,嘴里还叼着一根草茎,故作高深地说道:“这个人呐,就得先苦后甜,不挨饿,就不知道东西好吃,不受冻,就不知道衣裳保暖。” 他一边说,一边摇头晃脑,眼神里满是过来人般的得意。
吕子乔推了推眼镜,瞅了瞅角落里还被点着穴的陈美嘉,说道:“您是暖和了,那边还有冻着的呐。” 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。
曾小贤一拍脑袋,“喔” 了一声,慢悠悠地走到陈美嘉身边,脸上挂着狡黠的笑,双手快速舞动:“老实点啊,葵花解穴手!”
陈美嘉刚一恢复自由,立刻气势汹汹地跳起来,大声喊道:“我跟你拼了!” 可身形刚一晃,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,连忙扶住桌子,嘟囔着:“头怎么有点晕?”
吕子乔见状,赶忙从怀里掏出一个馒头,献宝似的递过去,脸上堆满讨好的笑:“饿的,最后一个,特意给你留的!”
陈美嘉接过馒头,皱着眉头嫌弃道:“怎么是凉的?”
吕子乔一脸委屈,急忙解释:“不可能啊,我特意放在胳肢窝下面捂着的呀。”
陈美嘉一听,顿时一阵恶心,“呕…… 我还是弄碗热汤面吧。” 随即扯开嗓子大喊:“关谷神奇!”
曾小贤凑过来,似笑非笑地说:“他可生着你的气呐!”
陈美嘉双手叉腰,一脸霸气:“那又怎么样?敢不听话我就废了他。”
“他废你还差不多。” 曾小贤挑了挑眉,一副看好戏的样子。
陈美嘉不屑地 “切” 了一声:“就凭他?”
曾小贤故意压低声音,神神秘秘地说:“你仔细回忆一下,头前那驾式,那气势,要没练过两招,敢这么叫板啊?”
陈美嘉还是一脸不信:“他倒是想练,谁肯教啊?”
胡一菲晃着脑袋,慢悠悠地凑过来,故作高深地说:“你不懂,真正的高人,就爱挑些笨徒弟教。”
吕子乔好奇地问:“为什么呀?”
“有挑战性嘛,宋朝有个郭靖,脑子笨得很,大字不识几个,出了门,连东南西北都找不着,后来就碰上高人了,好像是叫啥七公的?” 胡一菲说得绘声绘色。
吕子乔一脸懵懂:“烧鸡公?”
“对,好像就叫烧七公,武功高得很,活活把老郭给练出来了,那个掌法,恶得很,一掌过去,带着风儿,能把树给拍断了。” 胡一菲手舞足蹈地比划着。
陈美嘉不服气地说:“我也可以啊。”
胡一菲夸张地张开双臂:“人家那是百年老树,这么粗!”
陈美嘉义正言辞地说:“破坏生态环境,是对子孙后代的犯罪!”
“犯啥罪嘛?人家后来还娶了个漂亮媳妇,生了三个娃,小日子美得很。” 胡一菲一脸向往。
曾小贤在一旁笑着说:“大嘴要真有那个造化,倒是件好事。”
吕子乔不解地问:“好什么呀?”
“以后再打架,就不用我出手啦。” 曾小贤得意地笑了笑。
陈美嘉一脸不服:“好,你让他接着练,练好了再来找我,我随时奉陪!”
曾小贤坏笑着说:“你放心,他练成之后,第一个找的就是你。”
“凭什么呀?” 陈美嘉瞪大了眼睛。
“你要天天被人欺负,动不动就要挨揍,你高兴啊?” 曾小贤反问。
“我又没真打过他!” 陈美嘉有些心虚地说。
“威胁也不行,这叫语言暴力,比真打还严重,人呐,就像弹簧一样,压得越紧弹力越大,只要一个没压住,嘿……” 曾小贤故意拉长了声音。
陈美嘉有些紧张地问:“就就就怎么样啊?”
“自己琢磨去吧!” 曾小贤卖了个关子。
胡一菲看不下去了,说道:“哎呀,你就不要吓唬她咧,有这份闲功夫,干点正事去。”
曾小贤疑惑地问:“啥正事啊?”
胡一菲神秘兮兮地把他拉到一边,小声嘀咕起来……
男寝,夜
男寝里弥漫着一股奇怪的味道,关谷神奇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刚洗完脚,正拿着毛巾使劲拧水。水花四溅,溅得一旁的吕子乔脸上都是。
吕子乔看着关谷神奇青筋暴起的手臂,有些惶恐地问:“你的手劲,不小啊?”
关谷神奇得意地把毛巾一甩,左右看了看,压低声音说:“这算不了什么,我要动真格的,能把毛巾拧成抹布!”
吕子乔一脸茫然:“有区别吗?”
“毛巾是整的,抹布是碎的,我拧给你看啊!” 关谷神奇撸起袖子,就要动手。
吕子乔慌忙摆手:“别别别,知道你厉害。”
关谷神奇走到墙边,“啪” 地拍了一下,震得墙灰簌簌往下掉:“这堵墙,一掌,准塌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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