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堂里,残羹冷炙还没收拾,空气里飘着饭菜的余味。午饭刚过,关谷神奇 “啪” 地撂下碗筷,撸起袖子,露出粗壮的胳膊,在原地活动起筋骨,关节发出 “咔咔” 的声响。他大踏步走到门口,探头探脑地张望着,眼神里透着一股神秘劲儿,活像在等待什么大事发生。
吕子乔坐在饭桌旁,捧着碗,却心不在焉。他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扒拉着饭,一边时不时地偷瞄关谷神奇,眼神里满是惶恐,筷子夹菜的手都微微发颤,仿佛关谷神奇是什么洪水猛兽。
胡一菲站在柜台后面,双手叉腰,瞅着这两人,满脸疑惑:“一个有饭不做,一个有菜不吃,咋了这是?”
曾小贤倚在柱子上,瞥了眼吕子乔,扯着嗓子喊道:“掌柜的问你话呢,吕子乔?”
吕子乔被这一嗓子吓得一激灵,碗差点摔在地上,他慌忙站起身,大声喊道:“不是我干的!”
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他,异口同声地问:“嗯?怎么了这是?”
吕子乔咽了咽口水,结结巴巴地说:“关谷他…… 他要出手啦。”
陈美嘉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一脸惊恐:“出什么手?对谁出手?”
就在这时,关谷神奇转过身,清了清嗓子:“咳…… 聊啥呢?”
陈美嘉瞬间换上一副笑脸,拿起筷子,招呼道:“吃饭吃饭,大家都吃,千万别客气!”
曾小贤扫了眼空荡荡的饭桌,没好气地说:“一个菜都没了,吃啥呀还?”
吕子乔赶紧从自己碗里夹出一块肉,讨好地说:“我这儿还有。”
曾小贤眼睛一亮,刚要说 “那多不好意思啊……”,就见吕子乔把肉放进了陈美嘉碗里,尴尬地摸了摸鼻子。
陈美嘉看着碗里油乎乎的肉,皱起眉头:“这么油,怎么吃啊?”
关谷神奇凑过来,咧着嘴笑:“哪儿有油?我这是走油肉。”
“走的是豆油吧?” 陈美嘉翻了个白眼。
关谷神奇哈哈大笑,拍着胸脯说:“哈哈,外了不是?猪身上哪有豆油啊?不想吃别吃,跟谁耍小姐脾气呢?”
陈美嘉 “腾” 地一下站起身,怒目圆睁:“东瀛佬!”
关谷神奇一愣,瞪大眼睛:“你管我叫啥?”
陈美嘉这才反应过来,慌乱地喊:“掌柜的……”
关谷神奇得意地哼了一声:“知道怕就行,以后别老没大没小,不知轻重。”
胡一菲可不乐意了,她快步走到关谷神奇面前,叉着腰说:“你才不知轻重,这都多少天了,一顿像样的饭都没做过,你到底想干啥?”
关谷神奇露出神秘的笑容,搓了搓手:“嘿嘿…… 回头你们就知道了,等着瞧好戏吧。”
吕子乔在一旁急得直冒汗,嘴里念叨着:“还是别瞧了吧?光天化日之下,一幕幕精彩的人生悲喜剧正在上演,使我不禁感叹上天造化之功,圣贤启蒙之德,天不生仲尼,万古如长夜,虚其心而实其腹,小人善妒,误入藕花深处,争渡争渡,惊起一滩鸥鹭……”
胡一菲听得头都大了,她一把抓住吕子乔:“吕子乔!到底咋回事?不要怕,你现在就说,我就不信他敢把你咋样。”
吕子乔看了眼关谷神奇,哆哆嗦嗦地说:“那我可说啦?关谷他,是个好人呐,为了帮我,他竟然肯以身犯险,置个人安危于不顾,这种行为,端可称得上是江湖之瑰宝,道德之奇葩……”胡一菲实在听不下去了,摆了摆手:“算了算了,不想说就别说,回头惹出啥乱子,我可不负责收拾。” 说完,她转身回后院了,曾小贤也跟了出去。陈美嘉开始收拾碗筷,吕子乔趁机拽了拽她的衣襟。吕子乔塞了张纸条给陈美嘉,陈美嘉一脸不耐烦:“干吗?这是什么?”
吕子乔 “嘘” 了一声,使劲儿使眼色:“哎你最近挺好的吧?我也挺好的,大家其实都挺好的!”
陈美嘉这才反应过来,赶紧把纸条揣进怀里,端着碗匆匆奔向后院。
天井
陈美嘉端着碗,慌慌张张地跑到天井,脸色煞白。
胡一菲正在浇花,看到她这副模样,忍不住说:“加点小心呐,把碗摔了算谁的?”
陈美嘉顾不上喘气,从怀里掏出纸条:“子乔刚给我递了张纸条。”
曾小贤一把抢过纸条:“来我看看!”
“抢啥呀?我又不是不认字,还我…… 啊!” 陈美嘉伸手去抢,接过纸条 “嘶啦” 一声被扯成了两半。
曾小贤尴尬地笑了笑:“急啥?拼起来还能看,掌柜的来吧。”
胡一菲把两半纸条拼好,念道:“有危险,你那张呢?快通知展博?”
陈美嘉一脸疑惑:“有什么危险?”
胡一菲摇了摇头:“他没写!”
陈美嘉跺了跺脚:“那就赶紧找展博吧。”
胡一菲看向曾小贤和陈美嘉:“喔…… 你俩谁去?”
曾小贤连忙摆手:“为啥是我俩去?”
胡一菲眼珠子一转:“我…… 我要留在这里,跟他盘桓,顺便给你们通风报信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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