镇将大人话音落下之间,公堂之下的张捕头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。
“卑职认为,最好将他绳之以法,撸掉他的官职,送往刑部大牢!!”
“这样一来,大人在巡检司那边也有一个交代。”
张捕头就好像邀功一样,急功近利,抢先开口说道。
镇将大人听闻此言,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目光旋即落在袁队长身上,问道:“袁队长,汝作何想法?”
袁队长沉吟片刻,拱手回禀道:“回禀大人,卑职以为张捕头所言甚是,卑职附议。”
二人言罢,唯有陈平安眉头紧蹙。
心中暗忖,没想到这张捕头竟在此等时候背刺于我,看来此前尚未将他整治明白,这老匹夫着实不长记性!
镇将大人闻言,转身踱步至桌前,随手拿起惊堂木,在手中把玩一番。
陈平安见状,不禁长叹一声,心道此番怕是要吃亏了。
不过他心中早有计较,至少不会让自己真的被送往刑部大牢,如今且看镇将大人如何抉择。
须臾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镇将大人怒目圆睁,将惊堂木狠狠摔在桌上,朝着公堂之下厉声呵斥道:“大胆!尔等好是放肆!”
张捕头听闻,脸上顿时露出得意之色,朝着陈平安高声喝道:“陈平安,你好大的胆子,竟敢做出这等事来,简直是给大人惹祸!来人呐,将其拿下,先押往监牢收押候审!”
言罢,大手一挥,身后几名捕快便如狼似虎般朝着陈平安扑来。
就在此时,一只筹子桶如流星般飞来,正中一名捕快的脑袋。
众人皆惊愕不已,定睛一看,竟是镇将大人所掷。
只见镇将大人面色铁青,咬牙切齿地怒喝道:“我说放肆大胆之人,便是你!”
此言一出,全场皆惊,众人皆目瞪口呆,连陈平安也不禁面露讶色。
袁队长心中早有猜测,此刻见镇将大人如此态度,方知自己所料不差。
暗自庆幸,幸好提前将责任甩给了张捕头,这张捕头实在愚蠢至极,说话不经大脑,如今自食恶果。
张捕头犹如遭受晴天霹雳,浑身颤抖不已,如梦初醒般连忙跪地,满脸惊恐地喊道:“大人饶命!卑职不知何处失言,或是何事冒犯了大人,还望大人海涵!”
镇将大人微微眯起双眼,目光中透露出一丝寒意,冷冷说道:“你自己所言何事,竟已忘却?”
“那本大人便提醒于你。”
“你说要本大人给巡检司一个交代,他也配?”
“莫不是在你眼中,本大人惧怕他不成?”
张捕头闻言,吓得面如土色,如筛糠般瑟瑟发抖,这才猛然想起自己方才所言,实是大不敬之语。
他心中懊悔不已,深知自己揣摩镇将大人心思有误,如今自讨苦吃。
他连忙磕头谢罪,大声喊道:“大人,是卑职说错了话,卑职罪该万死!”
言罢,便朝着自己的嘴巴左右开弓,狠狠抽打起来。
几记耳光下去,嘴角已然渗出鲜血,但他不敢有丝毫停歇。
片刻之间,他的脸已红肿如猪头,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。
然而,镇将大人仍未消气,他大步走到张捕头面前,伸手摘下他腰间的佩刀,厉声道:“陈平安此次行事虽莽撞,但却正合本大人之意。”
“本大人一直想做而未能做之事,他已替本大人做了,此乃大功一件,为何要罚?”
“更何况他是去追捕逃犯,且逃犯正是在宝金楼逃脱,证据确凿。”
“未查封宝金楼,已是本大人给巡检司面子。”
“若巡检司不识抬举,本大人也无需与他客气。”
“按理来说,他应登门谢我才是!”
张捕头闻言,心中悔恨交加,肠子都快悔青了。
他深知自己此次祸从口出,怕是这捕头之位难保了。
他赶忙磕头如捣蒜,苦苦哀求道:“小人知道错了,还请大人再给小人一次机会!”
镇将大人冷哼一声,并未理会,转而来到陈平安面前,说道:“陈平安,此次你立下大功。”
“但那逃犯必须捉拿归案,证据务必确凿,否则宝金楼日后恐仍会窝藏逃犯,助纣为虐。”
“此事便交由你全权负责,若不能将逃犯擒获,本大人唯你是问!”
陈平安闻言,心头一震,急忙拱手行礼,坚定地说道:“大人放心,小的即便上刀山、下火海,追到天涯海角,也要将逃犯擒获,亲自送到大人面前发落!”
镇将大人满意地点了点头,说道:“抓到逃犯后,便无需送至本大人此处,多此一举。”
“直接查封宝金楼便是!”
陈平安微微一笑,胸有成竹地说道:“即便抓不到逃犯,下官亦有办法查封宝金楼!”
镇将大人闻言,颇为惊讶,问道:“此话当真?你莫要糊弄本大人!”
陈平安正色道:“大人,属下岂敢欺瞒您!”
镇将大人点了点头,说道:“好,此事便交予你去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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