绿竹的手已经按在了腰间的软鞭上,青筋在纤细的手背上凸起,眼中杀意凛然如出鞘的利剑。
"表哥你只是晚上过来,哪有在府里方便,天天都能见到..."柳如烟的声音越发甜腻,还带着几分撒娇意味。
窗纸上,两人的影子越发贴近,最终融为一体。宋雪芙的胸口剧烈起伏,呼吸声粗重得连隔壁都能听见。
陆明远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按住她的肩膀。他能感觉到掌心下的身躯在不住颤抖,像秋风中最后一片将落的枯叶。
"放心,"林文轩的声音突然压低,带着几分志得意满,"我已经求得她的原谅,明天就能接她回去。等她回去后,我就把她和她那个孽种关起来..."
"砰"的一声闷响,宋雪芙的拳头重重砸在墙上,白腻的指节瞬间渗出血丝,在斑驳的墙面上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。
宋雨薇急忙拉住她,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,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。
陆明远的脸色也阴沉得可怕,手中的湘妃竹折扇"咔嚓"一声被捏断了扇骨,尖锐的断口刺入掌心也浑然不觉。
"可是..."柳如烟的声音突然犹豫起来,带着几分做作的担忧,"知府大人那边..."
"哼!"林文轩冷笑一声,窗纸上的影子猛地站起,带倒了案几上的茶盏,瓷器碎裂的声音格外刺耳,"这可由不得他了!如果知府大人派人来,我们就说病情严重,不见客。知府大人权力再大,还能管到夫妻之间的事?"
宋雪芙的身子晃了晃,眼前一阵发黑,仿佛有人用重锤狠狠敲在她的太阳穴上。她扶住墙壁,指甲深深抠进斑驳的墙面。
原来...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!接她回府不是悔过,而是要囚禁她!还要害她的儿子!她的小晨阳,那个刚出生就险些要了她性命的孩子...
"到时候我下药让她成为残废..."林文轩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毒如蛇蝎,在柳如烟耳旁低语,"再带你去她屋子里,我们..."
"表哥!"柳如烟娇嗔一声,扑进男子怀里,像一条柔若无骨的蛇,"讨厌!怎么可以这样...她毕竟是你的夫人,又为你生了长子..."
"什么夫人?"林文轩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鄙夷,像是吐出一口浓痰,"我的夫人只有你一个!那个病秧子,要不是看在她爹是知府的份上..."
"啪嗒"一声,宋雪芙的眼泪终于砸在地上,在积灰的地板上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。她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,贝齿陷入皮肉,鲜血顺着白皙的手腕蜿蜒而下。
柳如烟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,那笑声像毒蛇般钻进每个人的耳朵,在脑海中不断回荡。窗纸上,两个影子渐渐重合,伴随着令人作呕的亲吻声和衣带解开的窸窣声。
陆明远的手紧紧攥成拳头,骨节发白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他从未如此愤怒过,恨不能立刻冲进去将那个畜生碎尸万段。但理智告诉他,现在还不是时候。
他转头看向宋雪芙,只见她缓缓直起身子,眼中的泪水已经干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决绝,如同冬日结冰的湖面。
宋雨薇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,像断了线的珍珠。她死死抓着姐姐的衣袖,生怕一松手姐姐就会倒下。
绿竹已经抽出了软鞭,牛皮编织的鞭身在烛光下泛着冷光,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。
厢房内的动静越来越大,床榻发出不堪重负的"吱呀"声,伴随着令人作呕的喘息与呻吟。
宋雪芙突然转身,头也不回地往外走。她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,在积灰的地板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。
陆明远和宋雨薇连忙跟上,绿竹殿后,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,手中的软鞭随时准备出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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