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江祭坛的青铜锁在月光下泛着冷光,婴孩的银蝶吊坠与之共振,锁芯突然弹出半截竹简——上面用朱砂写着“九门余烬,需以新生换旧魂”。抱婴孩的老者刚要伸手去接,锁孔里突然钻出无数细小的金线,缠住婴孩手腕,线端浮现出阿青的虚影,她对着老者摇头,嘴唇动了动,无声地说着“别碰”。
解家祖祠的白莲花突然集体转向西南,花瓣上凝结的露珠坠落在焦土上,渗开的水痕组成与青铜锁相同的纹路。有胆大的百姓挖开土层,竟在三尺下挖出九枚青铜令牌,令牌上的九门徽记正在滴血,其中解家令牌的背面,刻着沈清荷未写完的绝笔:“明砚,娘藏在莲花根下的,不是解药,是...”字迹突然被新渗出的血覆盖,只隐约能看清“九幽余孽”四字。
戏楼废墟的《锁魂戏》戏本突然自动翻页,空白处浮现出阿白的字迹:“镇魂铃残片聚齐时,需以九门恋人的信物为引,方能彻底净化黑雾。”书页间夹着的同心结突然发光,照亮了戏楼梁上的暗格——里面藏着九门新一代的信物:解明砚的陨铁剪刀碎片、阿风的银镯残环、尹新月的玉扳指...每件信物上都缠着缕若有若无的黑雾。
尹家老宅的青铜罐碎片在日光下发烫,罐底的心尖血咒文突然渗出黑血,在地上画出通往九门议事堂的路径。解明砚的虚影顺着血路飘到议事堂,看见主位上坐着个穿尹家服饰的中年女子,她正用金线将尹新月的残魂缝进块玉佩:“当年我娘剜心求药,故意留了手——这玉佩里藏着能让九门魂魄复生的‘还魂咒’,可代价是...用新生婴孩的魂魄当药引。”女子转头露出与阿青相似的面容,手中的金线突然刺向远处的婴孩。
陈家祖坟的九层石阶突然渗出黑血,最底层骸骨的手指指向的方向,裂开道深不见底的缝隙。老者抱着婴孩靠近时,缝隙里传来阿风的声音:“爹,别信那女子的话,她是初代尹家夫人用还魂咒催生出的执念,真正的还魂咒...在婴孩的银蝶吊坠里。”话音未落,缝隙中冲出无数银蝶,蝶翼上的纹路组成“守墓人终可归乡”的字样,绕着婴孩飞了三圈,然后撞向石阶,炸开的光粒中,阿风与恋人的虚影相拥着消散。
长沙城的白莲花突然同时枯萎,花瓣落地化作青铜锁链,缠向九门旧址。解家祖祠的令牌集体飞起,在空中组成与青铜锁相同的图案,沈清荷的虚影从令牌中飘出,指着图案中心的缺口:“明砚当年没说完的话,藏在这缺口里——九幽余孽不是黑雾,是九门后人心里的执念。”虚影将陨铁碎片按进缺口,令牌图案突然爆发出强光,照亮了全城百姓胸口的位置——那里都有个与噬莲之体相似的淡红色印记。
戏楼的同心结突然绷断,九门信物同时爆开,里面飞出的不是黑雾,是九门新一代恋人的完整魂魄。阿白的魂魄抱住阿青的虚影,两人的金线缠绕着飞向议事堂:“还魂咒的真正用法,是让逝者魂魄与生人印记共鸣,彻底斩断与九幽的联系。”他们穿过议事堂的屋顶,化作两道金光,融入尹家女子手中的玉佩,玉佩突然炸裂,尹家女子的面容在光芒中扭曲:“不可能!我娘说过,还魂咒能让九门掌门长生不死...”
婴孩的银蝶吊坠突然飞离脖颈,悬在九门议事堂上空,吊坠里的还魂咒文与全城百姓的印记产生共鸣。解明砚的虚影从吊坠中飘出,对着下方的婴孩笑道:“这孩子不是破局的钥匙,是九门的未来。”他转身看向沈清荷的虚影,母女俩同时抬手,将令牌图案与还魂咒文融合——青铜锁链开始收缩,将所有黑雾拖向议事堂中心,九门先辈的魂魄在锁链间飞舞,发出解脱的欢呼。
当最后缕黑雾被净化,九门议事堂突然坍塌,原址上长出株巨大的莲花,花瓣上坐着九门新一代的虚影,他们笑着挥手,然后化作光雨洒向长沙城。老者抱着婴孩站在莲花旁,看见婴孩手腕的金线渐渐消失,露出底下与解明砚噬莲之体相同的淡红色印记。远处传来百姓的欢呼,他们胸口的印记正在消退,有人发现,九门旧址的焦土上,新的绿芽正从莲花根下钻出。
月光下,老者将婴孩放在新长出的绿芽旁,转身走向沅江。江面上,阿风与恋人的银蝶残片聚成对蝴蝶,绕着老者飞了圈,然后飞向远方。老者回头望了眼熟睡的婴孩,他胸口的银蝶吊坠微微发光,吊坠内侧刻着的“九门新生”四字,在月光下清晰可见。而在解家祖祠的废墟深处,片枯萎的莲花瓣上,沾着的不是露水,是滴带着淡红印记的血珠,正缓缓渗入土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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