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光明不想说话了,他们厂才多少科长,鞍钢光保卫科长就30多个,估计整个保卫部门都快赶上他们厂人数了。
其实后世熊光明厂里科长更多,有的部门10来个人就一个科长。比如他待着的后勤部,6个科长,后来各大部门拆分独立,每一个大部门都有一个后勤处。。。。这给国家解决了多少就业问题。
钱厂长看出熊光明惊讶的神色了,接着说:“保卫部门别的不算,各种各样的防空炮就上千门,真要再打起来,你信不信我们鞍钢自己就能拉出十万个战士,个个都是能上前线的。”
一个鞍钢就能出两个集团军。。。。都能打一场战役了。
这熊光明信,像鞍钢这种国家命脉级的厂子,周边还不知道有多少部队呢,等工人都上了那就是最后的防线了。
关键不少工人都是部队退下来的老兵,要想完整的接收鞍钢不用重火力的话,在厂里打巷战,熊光明想象不出对方要付出多少代价才能拿下来。
就轧钢厂的武器库都能武装起来一个团,步兵炮不下十门,迫击炮更多了,轻重机枪那就不算了。就那些一个个看似是装饰用的花坛,其实都是高炮阵地。
轧钢厂还每年分批次的民兵训练,熊光明两麻袋土特产就跟两个保卫科长称兄道弟了,那枪随便玩,子弹可劲的打,熊光明枪法就是这么练出来的。
“咋样啊~我们鞍钢好不好呀,来吧!打过枪,没玩过炮吧,大爷带你打炮呀~”然后钱厂长自己跟哪嘎嘎乐。
嗯~~他说的应该是正经的炮。
“对了大爷,隔壁要是能睡的话,我能拉我舅哥过来吗?”
“这有啥不行的,赶紧去吧,一会回来咱俩接着唠,正好我也整理一材料。”
熊光明出了包厢一看表十点多了,车厢里满满当当的人不少,都昏昏沉沉的半迷糊着,费了不少劲才挤回去,就见自己座位上坐着一个人。
这很正常,空出来座位了肯定有人会坐,有的有座位的人还会跟买站票的同志轮流坐,出门在外互相帮衬,但主要考量买站票这个人的交际能力。
桑彪仰着头抱着个包,靠在椅背上打着呼噜睡得正香呢,对面两个工友一个趴桌子上,一个趴他后背上睡得也是呼呼的。
熊光明站在后面刚想过去给桑彪摇醒,借着昏暗的灯光,突然发现坐他位置上的这个人身上盖着件衣服好像睡觉一样,但是手穿过自己的衣服缓缓的从彪哥包里抽出来。
也就熊光明眼神好,换一个人根本发现不了。
熊光明四周看了看,也没看出来有没有同伙,一把就给这小子后脖梗子掐住了,这小子当时就翻白眼了,就熊光明的手劲,给彪哥来一下他都受不了,更别说一般人了。
一巴掌给桑彪抽醒,彪哥擦了擦哈喇子,刚要说话,熊光明嘘了一声,指了指手上这小子,然后又把对面的同事晃悠醒。
“去跟厂长说一声,安排大家分批睡,车上有小偷。”
两个工友一惊,觉也醒了,赶紧找领队副厂长去了。
然后熊光明勒住这小子脖子,就像朋友间勾肩搭背一样,示意彪哥拿上贵重物品跟他走。
到了包厢,熊光明敲开门跟钱厂长说:“大爷,我也困了,就不跟您唠了,明天咱们继续,您老也赶紧睡。”
钱厂长戴了个老花镜正写东西呢,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。
熊光明把彪哥领进隔壁包厢,把这小子往地上一扔,被勒的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,彪哥上去两个大嘴巴就给抽醒了。
熊光明在这小子身上一通仔细的摸,袖口里翻出俩刀片,还有一百多块钱,几张车票,看来是没少偷啊,从怀里又摸出封介绍信,熊光明随便看了看就收了起来,这玩意不一定真。
“西北悬天一枝花,天下绿林是一家,朋友高高手,我老荣家的,日后必有厚报。”
“哎呦,小词儿一套一套的,吓死我了。”熊光明给彪哥散了根烟,俩人慢慢抽着。
“看两位是吃葛念儿的吧?咱们花兰葛荣是一家,光棍日子短了手,朋友帮忙给口饭吃。”
‘啪’彪哥又一个大嘴巴扇了上去。
“谁~~谁~~他妈跟你是~~~是一~~家,敢偷爷~~爷~~的东~西。”
“四哥,看看丢了啥没有。”
桑彪赶紧翻自己怀里抱着的包,发现侧面划了个口子,丢了两瓶酒。
气的彪哥又是两个嘴巴甩这小子脸上了,这是小兰给他新买的行李包,上海过来的潮流货,所以抱在怀里爱惜的很,都舍不得往地上放。
也该桑彪倒霉,这小子以为彪哥怀里是贵重物品呢,谁知道都是吃喝。
这小子一开始伸手进去发现是个油纸包,捅上去还软乎乎的,不像是好东西,接着摸吧,圆柱型冰冰凉,以为是瓷器呢,摸出来一看,二锅头。
再接着佛(fou,二声,偷的意思),这次一摸就知道还是二锅头,还得佛出来要不碍事,都放到座椅下面,接着来,一摸,艹,又一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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