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脉之心的光柱刺破云层时,陈土已站在东海沙滩上。朝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断剑的银血在沙地上凝成细线,与那些守渊族脚印产生奇妙的共鸣 —— 每一步落下,脚印里就会渗出细小的金色光点,那是未散尽的混沌之力。
“老板,这脚印很新,最多不超过三个时辰。” 李大魁蹲下身,用工兵铲轻轻拨开表层细沙,守渊族纹路在铲头泛着金光,“底下的沙子带着地脉余温,像是…… 刚从地脉之心出来的。” 他突然指向脚印延伸的方向,那里的海平面上漂浮着一层薄雾,雾气中隐约可见艘渔船的轮廓。
苏九儿的玉笛此刻正微微颤动,栖梧的残魂在笛中低语:“渔船的桅杆上挂着玄鲛族的‘避水珠’,那是玄鲛岛独有的标识。” 她的声音比在水晶宫时清晰许多,“但这避水珠的光泽不对劲,像是被混沌之力浸染过,带着轮回咒的气息。”
阿鲛扶着定海神珠,珊瑚冠上仅剩的三颗珍珠齐齐指向渔船:“祖父的残魂说,那艘船上的女子不是普通渔民。” 她的鱼尾在沙滩上拍出青色涟漪,与海雾中的水汽产生共鸣,“她抱着的婴儿,心脏位置有块与本源心脏相同的印记,是混沌之力的宿主。”
陈土的左眼星芒穿透海雾,看清了渔船甲板上的景象:抱着婴儿的女子穿着粗布衣裳,头发用根银簪挽着 —— 那银簪的样式,与母亲玉佩上的纹路完全一致。女子正低头轻哼着歌谣,歌谣的旋律与父亲银镯子的共振频率相同,显然是守渊族的古老催眠曲。
“是妈妈的调子。” 陈土握紧断剑,银血在剑刃凝成光层,“但她的动作很僵硬,像是在模仿某个记忆片段。” 星芒中突然闪过女子的手腕,银镯子在朝阳下泛着微光,镯子内侧刻着的并非守渊族符文,而是幽冥阁的蛇形图腾,只是图腾的眼睛被混沌之力染成了金色。
渔船突然调转方向,朝着深海驶去。李大魁立刻解下腰间的信号弹,红光在晨雾中格外醒目:“老骆驼的船就在附近,我们追上去!” 守渊族纹路在他脚踝亮起,每一步踏在海水里都能激起金色浪花,“这些混沌之力在帮我们开路,海水的阻力变小了!”
苏九儿的玉笛奏响导航的曲调,四象阵图在她掌心旋转,金轮的光芒与渔船的避水珠产生共鸣,在海面上画出条清晰的航线。“奇怪,这避水珠像是在故意引导我们。” 她看着阵图上闪烁的光点,“就像…… 知道我们会追来,特意留下的路标。”
阿鲛的定海神珠突然发出急促的嗡鸣,珊瑚冠的珍珠同时炸裂,化作三道青光融入海水。“是幽冥阁的‘追魂幡’!” 她指向渔船后方的海平面,那里的黑雾正以惊人的速度蔓延,黑雾中伸出无数只骨爪,显然是冲着婴儿来的,“他们想抢混沌之力的宿主!”
陈土的断剑突然出鞘,银血与真主融入的黑色星芒交织,在海面凝成道阴阳双鱼屏障,挡住了最先袭来的骨爪。“这些不是普通幽冥教徒。” 他的星芒穿透黑雾,看清了里面黑袍人的面容,“是上一个轮回的阴面化身残魂,被轮回咒束缚着,成了新的追兵。”
李大魁的工兵铲在海水中划出金光,守渊族纹路顺着水流蔓延,将靠近的黑雾一一净化:“老板,他们的骨爪上有‘锁灵咒’!” 他拽起被骨爪缠住的阿鲛,“一旦被抓到,地脉之力就会被吸走,变成他们的养料!”
苏九儿的玉笛突然转调,朱雀羽的火焰顺着笛音化作火网,将黑雾烧出道缺口:“快追!渔船要进入‘迷雾带’了!” 她指着海面上突然出现的灰色浓雾,“那里面的地脉磁场会干扰星芒,进去就找不到他们了!”
当众人乘坐的快艇冲进迷雾带时,渔船的影子已消失在浓雾深处。陈土的左眼星芒剧烈跳动,星芒中浮现出幅破碎的画面:女子抱着婴儿跪在水晶宫的本源心脏前,婴儿胸口的印记正与本源心脏产生共鸣,女子的银簪突然刺入自己的掌心,鲜血滴在印记上的瞬间,无数金色光点从本源心脏涌出,包裹住两人消失在迷雾中。
“她在献祭自己的地脉之力!” 陈土突然明白,“那不是模仿,是真的继承了妈妈的记忆,用守渊族的‘换命术’保护婴儿!” 他的断剑指向迷雾深处,那里的混沌之力突然变得浓郁,“他们在前面停下了!”
快艇冲出迷雾带的刹那,众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:渔船停在处环形礁石中间,礁石上刻满了与水晶宫相同的金色符文,女子正站在礁石中央,将婴儿举过头顶,银镯子在朝阳下泛着红光,显然是在启动某种仪式。
“是‘轮回锚点’!” 苏九儿的四象阵图突然爆发出强光,“她想把婴儿的混沌之力封进礁石,让这里成为下一个地脉之心!” 玉笛的光芒与符文碰撞,激起的冲击波让快艇剧烈摇晃。
李大魁纵身跃上礁石,工兵铲横扫逼退试图靠近的黑雾:“老板,快阻止她!这些符文一旦激活,东海的地脉就会被撕裂!” 守渊族纹路在他周身形成护罩,与女子银镯子的红光产生激烈冲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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